【阿罗/oc】拂晓之星 76
76 生日蛋糕其实只是生日的点缀
佩拉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层。
上一次阿罗离开之后她重新入睡的记忆还很清楚，但接下来就像是失忆了一样……住院的最后几天她完全没有记忆了，佩拉不知道自己是晕倒了还是怎么样，直到她办理出院手续，那时已经距离她最近的记忆有三天的间隔了。
但她的身体很正常，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。
佩拉去问了医生，医生表示她确实睡了三天之久，这让她大为震惊。
无论如何，她出院了，是阿罗亲自来接的。去沃特拉的一路上佩拉都牵着他的手，他说这天晚上要重新给她庆祝生日。
到了城堡里，佩拉的心情一直很好。阿罗告诉她要在城里面吃晚餐，佩拉为此换了一条裙子，还穿了高跟鞋——她想要打扮得成熟一点，像一个真的要成年的人，这让佩拉莫名觉得很骄傲。
一路走到了长廊外，阿罗说要在那儿等着她，结果佩拉去了才发现凯厄斯也在。
佩拉下意识地退了几步。
“我有那么吓人吗？”凯厄斯很不高兴地说，“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吧？！”
佩拉连忙摇头。阿罗走到她身边，揽住了她的肩膀。
“佩拉还是个人类，凯厄斯。你对于人类来说其实挺吓人的。”阿罗很置身事外地说。
“什么？！”凯厄斯皱起眉，“佩拉，我哪里吓到你了？”
佩拉被他的提问吓得一激灵，“没，没有。”她摆手说，“是您实在神圣高尚，让我不敢靠近冒犯。”
“你之前还说要揍我呢吧。”凯厄斯说。
“佩拉是开玩笑。”阿罗说。
“对不起，我是开玩笑的。”佩拉认错态度非常好。
好不容易过了凯厄斯这一关，佩拉终于松了一口气，和阿罗去了古城里的饭店。沃尔图里不愧是整个沃特拉古城的实际所有者：佩拉没去过豪华饭店（除了和弗雷多他们一起那次点了个巧克力巴菲，还没能吃完），而且在这种旅游旺季，她也肯定订不到这种饭店。但是阿罗只是为了给女朋友过生日就能把整个饭店都包下来！除了他们没有其他顾客！
佩拉只能再一次被有钱人震撼。
他们坐在三楼风景最好的露台上，美景尽收眼底，远远地能看到沃尔图里城堡的轮廓。
服务员拿来了菜单，佩拉只能凭感觉点，选择图片上看起来好吃的菜。她注意着没有点太多东西，毕竟真正吃饭的也只有她一个人。
服务员已经拿着她的点单离开了。佩拉看着外面的景色，问阿罗：“这家饭店也是在你的地产上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他说，“是传统的沃特拉本地餐厅……但据说很符合现代人的口味。”
“这家饭店一年能赚多少钱？”佩拉问，“几百万欧元？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阿罗说，“账目这些东西我都交给别人管了。”
“哦哦……土豪。”佩拉点点头，“我的基础月薪是三千五……加上其他的，一年应该能有六到七万欧元。我的收入相当于你的百分之零点几？”
“何必算这些没有必要的数字呢？”阿罗微笑道。
佩拉懂了，这是连百分之零点几都不到的意思。
她想了想，又问：“我说，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话，你还会喜欢我吗？”
阿罗也没有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。“我不知道。”他坦言，“我想象不出来一个男孩版的你。”
“‘佩拉’的男名是‘佩洛’。如果我是‘佩洛’，呃——应该和现在长得差不多——你还会喜欢我吗？”
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，我都会爱你。”阿罗说。
“那么你也是泛性恋咯？”佩拉问。
“对于我们那个时候的人来说……或许我应该这么表达，古希腊人的话，并不会像现代人这样因为取向而困扰。”阿罗说。
“毕竟宙斯都看上了盖尼米得。”佩拉恍然大悟。
“古希腊的师生关系同样……或许我不应该说这些。”
“你没有过男性情人吗？”佩拉追问道，“或者酷儿和跨性别的？”
“我至今为止只和女性有过情人关系。”阿罗像是个被叫到法庭上的证人一样严肃，强调着他的事实。这让佩拉偷笑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佩拉点点头。
她点的餐很快就被服务员端上来了，佩拉也就开始吃饭。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吃饭时阿罗的注视。大饭店的菜果然有贵的道理，佩拉对这顿饭很满意。
“晨星——你的调查又有什么进展啦？”佩拉在等甜点上桌时说。
“他们最近的行动变得隐秘了很多。”阿罗说，“用到我们的间谍的时候也少了。”
“真是……”
“但他们一定是在南方岛屿上活动的。西西里和撒丁岛附近。”阿罗说。
“他们在西西里活动？”佩拉警惕地问。
“别担心，如果他们有动作，我们一定能知道。”阿罗说。
“我担心我的外祖父母。”佩拉说。
“需要我派人保护他们吗？”
佩拉犹豫了一下，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不愉快，“不用。”
“好的，按你说的来。”阿罗说，“不过，今天是你过生日，佩拉。如果你不开心了，那么这个生日也就没有了庆祝的本意，不是吗？有什么烦恼，我都会帮你解决的。”
佩拉笑了。“谢谢你。”她说。
甜点来了，是佩拉的生日蛋糕——她已经吃了些菜了，蛋糕就只要了一小块。这是她喜欢的冰激凌蛋糕，上面还有巧克力。
“要点蜡烛吗？”阿罗问。
“不，不要。”佩拉嫌弃道，“好愚蠢。”
她直接用银勺子挖了一块蛋糕，塞进嘴里。这种举动似乎是逗乐了阿罗，让他笑个不停。
“有那么好笑吗？”佩拉哼了一声说。
“祝你生日快乐，佩拉。”阿罗凝视着她，说，“虽然前几天你就十七岁了。”
佩拉一边吃着蛋糕，一边点头。
“你变得更加美丽了，这让我有些危机感。”阿罗说。
“危机感？”佩拉重复道，“什么危机感？”
她吃掉最后一点蛋糕，放下餐具，擦了擦嘴。
“我真的很担心会有人把你抢走。”他说。
“这你不必担心。”佩拉说，“我不觉得我会爱上别人。”
他在桌子上握住她的手，露出一个笑容来。
“那你会一直爱我吗？”阿罗问。
佩拉的心跳得很快，她的脑袋不知为何晕乎乎的，仿佛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。她只想对他言听计从。
“我会的。”她轻声说，“我会一直爱你的。”
“我有礼物给你。”阿罗说。
他拿了一个盒子，这个盒子挺大的，正方形，两只手大小。这次的盒子不是木质的，而是银色的，上面镶嵌着绿色的宝石。
佩拉从他手里接过盒子，盒子很沉。她把它放在桌子上打开。
盒子里是整套的首饰。项链、戒指、手镯，以及因为佩拉没有耳洞而改成了耳夹的耳环，都是钻石的。
好耀眼！好闪亮！佩拉看着盒子里的东西，计算这些差不多要多少钱……总之是她买不起也不会买的东西。
“这些搭配起来更和谐。”阿罗说。
“谢谢。”佩拉说。除了谢谢她还能说什么？佩拉不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合适的回答了。
“还有。”阿罗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，“七万欧元或许不太够用，这张卡一次可以刷一百万。”
“……啊？”
“海蒂交给我的，我没用过。”他说，“你用着玩吧，总不能太节俭了，是不是？”
佩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。
“拿着，这样我才好给你看其他礼物。”阿罗说。
佩拉手忙脚乱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。七万欧元其实真的够花，她已经算是很高的收入了——这种话阿罗不会信吧？
“具体的操作你可以问海蒂。”阿罗直接把卡塞进了她手里，“如果需要更改一下额度也可以找她。”
佩拉接过这个烫手山芋。一次可以刷一百万欧元！如果她每天刷卡是不是就能让沃尔图里破产了！
“这个，我希望你也能接受。”阿罗又拿出一个小盒子，在月光的照耀下打开。
佩拉注视着那个盒子，她看到里面是一枚戒指。阿罗曾经给过她一枚红宝石的戒指，如今这枚戒指也是红宝石的，但似乎更大一些，装饰也更复杂古典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意思？”佩拉看着阿罗。
“佩拉，”他牵起佩拉的左手，“我一直渴望着能够和你在一起，几百年甚至几千年。”
佩拉又被那种晕乎乎的幸福感击中了，她露出一个笑容来。
“我亲爱的。”阿罗柔声说，“你愿意嫁给我吗？”
答应他，答应他……心里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性。佩拉点头了，“我愿意。”
他拿起戒指，郑重地戴在佩拉左手的无名指上。红宝石反射着月光，佩拉怔怔地看着阿罗的眼睛。
“祝你生日快乐，佩拉。”阿罗说，“从此，你的人生中不会再有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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